当前我们处于产业动能新旧转化的阶段,外延式增长为主的传统动能对经济的推动力量较为不足,经济需要由效能更高的新质生产力焕发活力。
新质生产力在先进科学技术的基础上落脚于生产力,是以“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为核心,以“创新”为特点,“质优”为关键的先进生产力质态,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
从新质生产力的内涵上来看,“新”的核心在于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这里的科技创新强调的是具有原创性、颠覆性的技术突破;“质”包含了质态和质效两方面的指征。从质态上来看,新质生产力需要突破传统生产要素的质态,在经济数字化的趋势下将数据作为驱动经济运行的生产要素。而从质效层面来看,新质生产力意味着生产工艺和品质的提升,产业链和价值链的跃迁,提高产品附加值和产业的竞争力。从产业大趋势来看,新质生产力指向了一条生产要素投入少、资源配置效率高、资源环境成本低、经济社会效益好的新型增长路径。
新质生产力主要聚焦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包括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汽车、绿色环保及航空航天、海洋装备等产业,囊括了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绝大部分行业;未来产业由前沿技术驱动,当前处于孕育萌发阶段或产业化初期,是具有显著战略性、引领性、颠覆性和不确定性的前瞻性新兴产业。大力发展未来产业,是引领科技进步、带动产业升级、培育新质生产力的战略选择。
发展智能制造、生物制造、纳米制造、激光制造、循环制造,突破智能控制、智能传感、模拟仿真等关键核心技术,推广柔性制造、共享制造等模式,推动
推动下一代移动通信、卫星互联网、量子信息等技术产业化应用,加快量子、光子等计算技术创新突破,加速类脑智能、群体智能、大模型等深度赋能,加速培育智能产业。
聚焦空天、深海、深地等领域,研制载人航天、探月探火、卫星导航、临空无人系统、先进高效航空器等高端装备,加快深海潜水器、深海作业装备、深海搜救探测设备、深海智能无人平台等研制及创新应用,推动深地资源探采、城市地下空间开发利用、极地探测与作业等领域装备研制。
过去二十年间,我们处于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时期,但是“科技不断突破”很可能是我们的错觉:事实上,我们在很多关键领域的科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产生实质性的飞跃了,无论是航天技术、信息技术还是生物技术,近些年的发展更多的是在于“广度的拓展”和“效率的提升”,而非“高纬度的跨越”,尤其是信息技术。在2021年,互联网在美国、中国、英国的渗透率提升已经逐渐趋缓,世界主要经济体的GDP增速也在下行,我们需要一场技术的大革新来打破僵局。近年我国名义GDP增速有所回落,2023年,工业企业利润率为5.76%,与2015年工业企业利润率持平,当前我们处于产业动能新旧转化的阶段,外延式增长为主的传统动能对经济的推动力量较为不足,经济需要由效能更高的新质生产力焕发活力。
从以往的历史背景来看,每一次科技革命都会对应一个相对完整的康德拉季耶夫长波,即每一次技术革命的开端都意味着经济重新走向繁荣。除了如今我们正在经历的、大数据引发的智能革命,从18世纪末开始我们一共经历了五次科技革命,根据麦格劳的理论,在五次科技革命中,我们经历了三个时代:
相对于康德拉季耶夫长波的区分,在佩蕾丝的技术经济范式研究框架下,前五次科技革命浪潮基本对应于康德拉季耶夫的五次技术长波。根据冯·图泽尔曼和钱德勒的观点,他们倾向于将第一、二次康德拉季耶夫长波合称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第三、四次康德拉季耶夫长波合称为“第二次工业革命”。以此类推,“第三次工业革命”由第五、六次康德拉季耶夫长波构成。
根据康德拉季耶夫长波周期结合技术经济范式转换特征的判断,截至2020年,当前发生的以数据作为核心要素驱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已经进入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下的技术经济范式导入期爆发阶段。在这个阶段,、云计算和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应用和推广将会带来生产组织方式的创新,创新组织形态的变革与管理的变革,甚至会催生新的创新组织形态。
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在于科技创新,科技创新意味着在企业研发初期大量的资金投入,而研发活动中存在着试错成本,并且有一定的风险,所以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和通畅的融资渠道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必备条件,资本市场的助力就显得尤为重要。近年来,我国基础研究经费从2012年的499亿元增长到2022年的2023.5亿元,有力支撑了铁基超导、量子信息、干细胞、学等领域的重大成果产出,但是相比于美国、日本、德国等科技较为发达的国家,我国研发支出占GDP的比重稍显落后。
从我国投资结构上来讲,目前我国企业仍然以贷款为主要的融资手段,股权融资比例占比较少,2023年,我国非金融企业股票融资在融资结构中占比约4%,而科技创新是一个较为长期的过程,需要稳定的资金供给。此外,研发风险的存在也意味着科创企业的财务杠杆不宜过高。因此,转变融资结构,提升资本市场活跃度是发展新质生产力不可或缺的环节。近期,在部署2024年投资工作方面,国务院国资委提出,要大力推进央企产业焕新行动和未来产业启航行动,围绕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坚持长期主义,加大布局力度;坚持投新、投早,通过股权投资、基金投资等方式,在战略性新兴产业领域布局一批潜力大、成长性好的专精特新企业和独角兽企业。
为了实现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目标,我国金融体系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提供充分的支持:
2、改变科创企业的融资结构,增加股权融资比例,吸引长期、稳定的资金投资于具备先进科技属性的企业,实现“科技-产业-金融”的相互促进。
3、完善科创企业的分红机制和投资者退出机制,充分保护投资者利益,培育良好的投资环境,实现科创企业和投资者的双赢。
新质生产力在券商行业中体现最为突出的就是证券行业数字化转型。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数字中国”建设,客观上对证券行业加快数字化转型提出了要求。央行于2019年8月发布《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19-2021年)》以来,人工智能、、、物联网等信息技术与金融业务深度融合,为金融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创新活力,对于行业业务开展、风险控制、合规监管等方面进行了革新与拓展,智能投顾、智能投研、金融云等新型服务或产品的诞生随之而来。自2020年以来,华泰证券、国泰君安、海通证券、招商证券、国信证券等券商都在半年报和年报中明确提到“数字化”。
当前,部分券商正积极推进数字化转型,致力于实现零售、机构、投资、投行等业务的数字化转型,覆盖清算、运营、运维、合规、风控、办公等多个管理模块,旨在全面提高内部运营效率并优化客户服务体验。
前文提到新质生产力的“质”不仅仅是质效,还包括了质态的内涵,数据化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特征之一,证券行业是最能体现数据资源作为数字经济核心生产要素价值的行业。交易所和证券公司的互联网平台既是数据存储中心,也是数据生产和处理中心,未来它们有可能成为数据交易中心。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提出,加快培育数据要素市场,推进政府数据开放共享,提升社会数据资源价值,加强数据资源整合和安全保护。这意味着数据作为新型要素资源已经进入了市场配置体系。经过数字化处理的数据本质上具有流动性、开放性和非排他性等特征,的这些特征可能使确权、定价和交易等市场功能发生变化。